岚山落雪三千 | 晴初雪/初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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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戚少商中心/微戚顾】照剑独行

※这是我年轻时候()的一个坑,真的没想到还有填坑的一天,现在的我也是真的写不出当年的文字了,但又实在过不了十四年后江湖再见这个梗,只好狗尾续貂把最后一段写完,也算留个念想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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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薄西山,金光满目,锦衣轻裘的剑客勒马仗剑,回首却见空谷残林渺无人迹,一派秋容肃杀。

洒然一笑豪气万千,策马而去,尽抛俗世恩怨、万丈红尘。

江湖路远,再无归途。



其一 剑

这是一柄好剑,宽厚却不失锋锐,剑身纹饰古朴,沉稳内敛,正好似那连云山水,沉淀许多欲语还休的往事。

戚少商从李陵手里接过逆水寒时,剑身微微震动,蜂鸣不绝,再一出鞘,寒光耀目,骇人心魂。

没来由地心头一动:果然是上过战场的剑,这是一把真正的杀人之剑才会有的剑意。    

戚少商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好人,他与他选择的这片连云山水一样,始终都有着不驯的天性。生逢乱世,男儿当有所作为,戚少商与他的连云寨,行事都只问心不拘理。问心而无愧,方谓之侠义。“侠”之一字重千金,既然要一肩扛下,必然也要有出则气吞万里、入亦安于隐逸的气魄。

所以这把剑适合他,也只有他适合这把剑:素日寒光内敛,如凝渊静川,不动如山;一朝出鞘,仿似龙腾九霄,莫可能阻。虽是饮血之剑,却无冤死之魂。

只是可惜,如今,这本该无名的剑却有了名字的束缚,变了一把不纯粹的剑。官家事体非比寻常——戚少商微微一笑,年轻英俊的脸容仿若朝阳。

收剑入鞘,他想,在担负起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的时候,他就已经知道这代表了什么——

一段悠然年月的逝去,一个烽火乱世的来临。




其二 心

戚少商千里逃亡、伤痕累累地站在碎云渊毁诺城下之时,神思一瞬恍惚:这座因他而恨、因他而起、因他而动的毁诺城,城门紧闭,看起来竟是如此巨大而冰冷,好似历经风霜、千锤百炼之后,无论如何都再不能撼动的心,触不了、摸不到,即使伸出双手,也只有冷硬坚固。

他在毁诺城下肆虐的风雪中持剑而立,面容因为疲惫伤重有些苍白,向来坚定的眸中渐渐染上一些疑惑,暗色的衣摆在狂风中摇曳,但挺拔伟岸的身姿却始终如一,不曾稍动。

佛家有修行,屏息凝神、沉心静气,须臾,万物皆寂心神合一,乃为入定。戚少商虽无佛缘,但在毁诺城下、漫天风雪之中,却在电光刹那间,得以武道入定。

定中混沌一片,清浊难分,戚少商持剑提灯、踽踽独行,鸿蒙天地之间只他一人。

前路何在?

去路何往?

也并不是没有彷徨犹疑过,可他却在选定一个方向之后,在不辨黑白善恶的每一次,都只是稍适思量便即如一前行,既不回头、亦不侧目。

戚少商步履强横,心无旁骛,不过片刻便已凝神化剑、人剑合一,以一往无前的勇势,在无边混沌间划开这方世界里第一条路,第一道剑光。

至此,鸿蒙初开天地分,明暗、阴阳、善恶、忠奸、美丑逐渐有了自己的形象。

戚少商静静地站着,身周一切分崩离析,逐渐溃散,终成片片冰雪,他在那一瞬之间心中似有所动,眼里疑惑终于渐渐消融。


“大嫂!那顾惜朝就快追来了!”

戚少商在一声震天价的大呼小叫之下抬眼,冷硬的毁诺城门仿佛也被那一剑斩开,越裂越大——

门后,依稀出现息红泪窈窕的倩影。




其三 情

戚少商今夜行至小甜水巷的时辰早了些,不过戌时一刻,正是这处最是纸醉金迷、笙歌繁华之时,不止是白牡丹专意侍奉“那个人”,没空招呼他,就是封宜奴、孙三四也是宾客满堂,恐怕连讨杯水酒的时间都欠奉。

戚少商摸摸鼻子,倒也不急不恼,打了几坛梨花白径自跳上了屋顶——这春满汴京的热闹与他格格不入,那举杯邀月,独酌成双,倒也不失趣味。

月明星稀,白衣胜雪,酒至酣处的群龙之首剑光飒飒,锋芒凌厉之间,竟是扰动了一位故人——

戚少商拄剑回鞘,心中有些意外,更多的是复杂难言的怀念。汴京城的龙头曾有过许多段情,兄弟之情、男女之情、侠义之情,却只有这个人,代表了一段刀光剑影的孽情,如一柄锐利的剑,残忍地划开了戚少商的前半生与后半生。

一别十四载,青衫依旧,风姿如故,形容笑颜都仿若旗亭初见,分毫未变,只是一双眼中,再不是带着浓烈分明的爱恨,更多的是沉淀了人间烟火、世上百情。

戚少商轻笑,故人安好,便也不枉相识一场。他扔过一壶只剩一口的梨花白,千言万语不如请酒一口。

这一口酒后,珍重万千,风雨故人,江湖再见。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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